秋水有岸

搞搞cp而已

【苍俏】【主页微博七夕活动】陌上星辰

本来以为是自己喝醉了出现幻觉,无端多出来一个在月下桌前看着自己喝酒的人,多看两眼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了。小少年侧过身,自顾自地饮酒。这就是师父酿的,他要去远游,扔下小少年自己一个在这里,说什么想他的时候可以喝点酒。孩子心想:开什么玩笑师父你明知我不喝酒的!

那个时候师父淡淡地笑了,眉目变得更温柔。风轻轻带起了他的发,银白的颜色如他本人一般柔和。孩子很舍不得,毕竟是他捡回来的孩子,受他的恩十年了。师父说,希望不要想他。懂事的孩子自是明白他的意思。可如今一年过去了,却学会了饮酒。那人摸了摸孩子垂着的脑袋,就好像孩子哭着的时候师父轻轻拍着背、摸摸头一样。好像有一种错觉,孩子说不清,可能是醉了。

“兄台,你是来陪我喝酒的吗?”撑着脸颊,没撑稳,干脆趴在桌上看着他。

那个人微微皱着眉,看起来有些严肃了,但一双蓝色的眼睛特别让人沉迷,仿佛看到了朗夜中一片深沉的星辰,跌进了星辰被光亮包围;或者是落入海的深处,静谧、神秘。月光虽惨淡,点起的烛火也摇曳,还好这点光足以照亮他的眼,折出属于浩瀚星辰大海的光。

“你见过海吗?我小时候见过一次,像你的眼睛一样。”孩子有些胡言乱语了,“你的眼睛真好看,比师父的、比我的都好看。”自己也是这样一双星辰般的眼。

那人不愠不恼,但声音有点低沉,“你的师父不会希望看到这种场景。”

“哦?你认识我师父?”小少年来了精神,“他很久没回来了,你见过他了吗?他在哪?可以叫他回来么?”稚嫩的声音中丢出一连串的问题。

可是那人没有回答,他沉默了。小少年觉得自己空欢喜一场,甚至觉得他只是知道自己有个师父,搬出来吓吓小孩子而已。

“你的师父,白衣白发,红睫金眸,额心有红色十字印记,左腕一串佛珠琉璃。”那人淡淡说着,小少年在听,已经仔细地在脑中描出师父的模样。那人问:“你了解他吗?”

“师父从来不提他的事,我只知晓他叫俏如来,是个还俗多年的僧人。”有些泄气,一仰头就将最后一口酒喝完,这动作洒脱得根本不像是个十岁的孩子,“师父走了,我做徒弟的不知如何寻他,只能守在这里。你呢?你了解我师父吗?”

那人看着孩子,眼神放柔了不少。那一瞬间小少年差点以为是师父在看着自己,两个人的目光温柔起来太过相似了。然而并不是自己熟悉的人,这个男人只是今晚出现的一个陌生人而已。

“算得上,知己吧。”他给出一个自己都不太确定的答案,自嘲般轻笑,“不过已有十余年没见过他了。”

那还算知己么?小少年想。

他在这里,和小少年看着初六的上弦月,并没有提到关于他师父俏如来的事。他说他叫苍越孤鸣。小少年问他为什么要叫孤鸣,听起来怪怪的,后来才发现那是他的姓。在月下,虽然只是浅淡的光,但那也是光,却照不出他的影子。这才反应过来,他可能是山里飘荡的魂体。至于十几年没见过师父,可能也是魂体的原因。小少年似乎有第三只眼,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。

“真巧,我也叫苍月,月亮的月。师父说他在夜里捡到我的,那个时候的月色一定很亮。”

依稀记得那人轻轻叫了一声小姑娘,苍月的伪装原来已经被识破了,小少年打扮的她还没有来得及反驳几句,就沉沉睡去。

酒醒的时候她找不到苍越孤鸣了,收拾了一下酒壶酒杯回到庐中,呆呆坐了一会儿后就看到闪耀下的那片林子惊起了飞鸟,掉落的灰羽飘着飘着,乘风而去。马蹄声越来越响亮,是朝着苍月这个方向来的。她有点怕,赶紧进了屋,找到了竹竿握在手里,躲在一个角落。不过竹竿有点长了,怕是会暴露自己,于是就放在地上,她觉得自己可以在一瞬间拿起来。

“苍月!”

是师父!苍月正欣喜着,却见俏如来踉踉跄跄地进门,一头白发倾散——从未有过的慌张,至少她没见过这样的师父,他一直都是很冷静的。

“你见到他了是吗?”一进来便问。

“谁?”苍月有点懵。

俏如来手里握着什么,露出的一角有点尖。他握得很紧,修得圆润的指甲印在手心里泛出一片片白,大概是怕那物丢了吧。口中喃喃着什么,苍月没听清也不敢问,俏如来没有说他想见谁,只能自己慢慢回想了。

“是……苍越孤鸣吗?”最近见过的便是他,可他是个魂体啊。但苍月还是试探着问了。

然后得到了肯定的回答 。

他摊开手掌,原来那是一条狼牙项链。俏如来已经冷静下来,与方才失措的样子判若两人。苍月不好意思开口问为什么要见那只鬼,她也不信昨晚听到的话,猜不出是恩是仇。俏如来闭口不谈此事,只是喊她做自己的事情,自己一个站在门口,望着苍茫的天空,不知是在想什么。

这天晚上,他喝酒了。

俏如来看着酒杯,倒映着上弦的水面在夜风中起不了一丝风浪。他无声饮去,这味道就像是桂花蜜入口时的甜,又有风月无边的烈——这是他偷偷学来的,本来只是想酿一杯桂花蜜,现在的味道也算是巧合了。这一杯就模糊了他的记忆,这些年发生了太多的事,俏如来不想去回忆他经历了什么,继续用酒麻醉自己。

猛然已经第六杯。

“师父……”身边的苍月有点慌了,伸手去阻止连连灌入的第七杯酒,年纪虽小但酒量不错的小童深知这酒的后劲。

“他有没有和你说什么?”

也不知道俏如来听进去没有,苍月见他趴在桌上一声不吭,以为他已经醉了。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人拍了拍自己肩膀,一回头就见到了苍越孤鸣。他坐着口型,示意着苍月继续说。

或许俏如来真的是醉了,他手里还握着狼牙项链,抬起头,下巴枕着手背,一双金眸朦胧。看着走到身边坐下的人,笑了。苍月没见过他这样笑,如沐春风暖意,从心的温柔。她看到苍越孤鸣也笑了,眼中星辰包围了俏如来,容不下第二人。

“我在找你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他很想伸手去触碰,但这么做会让他和俏如来在此时此刻幻灭此景。苍越孤鸣不想用错觉欺骗俏如来,能见上一面就好,“回去吧,你喝醉了。”

苍月以为俏如来会反驳一句并未醉,没想到他应了一声好。苍越孤鸣示意苍月来扶。俏如来闭上眼,喝下了第七杯,“还会再见吗?”

很想给出一个否定的答案,可他做不到。相见不如怀念,他已经错了第一步。真希望这是一场梦,至少可以不抱期望,不会因失落而坠入深渊。所以两个人都沉默了,夜风中突然消失了他们的声音。

在苍月眼里这一切的发生有点离奇了,俏如来和苍越孤鸣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,她还是不要懂的好。

但那日之后,再也没有见到苍越孤鸣出现了。谁都闭口不说,像是在遵守着什么约定一样。苍月终于忍不住问了,俏如来则用长大便知的老套答案搪塞过去,

“师父,我已经十六岁了。”还没长大吗?

俏如来有点出神,不知不觉已经养了她十六年。十八年前中原动乱,放眼去硝烟不散。在余烟之中他见到了被遗弃的婴儿,几时想过今岁清明?这在当时几近妄想了。

“苍月,我们下山走走。”

在一座无名山上住得久了,苍俏不常下山,现在一听可以下山雀跃得跟个孩子似的。她已经长成婷婷少女,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的性格越发像个男孩子,于是打扮成翩翩青年,举手之间也有了几分俏如来的儒雅,一双星辰似的眸子灵动,藏不住一点孩子气。

下过一场大雪后路不成路,过膝的积雪行走起来也有困难。俏如来扯着马缰放慢了速度,这匹马跟了他多年,灵性想通。但苍月怕骑马,脸都快埋进他的披风里,抱着他的腰不撒手。

“师父我好像看到有人。”就在刚才,她睁开眼时一眼就瞄到了树林中的人影,紫黑色的头发太明显了,但一下又没了人影。

俏如来看看两边,他一直都没有看到这附近有人啊。

在车管中喝了一杯热茶,整个人都暖和了。突然遭遇了风雪,师徒两人躲进了一间小茶馆。小二懒洋洋的,不过送来了一壶姜茶,每个过路躲避风雪讨杯茶喝的人都会送上一杯。淡淡的姜味四散在茶馆里,更加暖和了。俏如来扯了扯毛绒领子,毛绒边的兜帽不曾摘下,白发都藏在里帽子里。苍月倒是不怕冷。

外头风雪的喧嚣声轻了,有人敲了敲茶馆的门,带了一身风雪入内。俏如来看着那人坐在离自己有些远的空桌上,尽管帽子挡着了来人的脸,总有一种错觉。苍月也跟着看,看不出有什么不对,但出门前又回头望了一眼:那人没有摘披风帽子,但拉高了些,露出一双星辰般明亮的眼,随即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。

俏如来并没有发现什么,苍月默默地把这个小秘密放在心底。那人继续吃着茶,一会儿就走了,他牵着他的马,马背上有一张皮毛,底下是一把古刀,素朴,却沉满了庄重威严,靠近一分心中都会有压力。

路过的一些小乡镇俏如来都很熟悉似的,牵着马、带着苍月走进镇子,花点小钱就能买到特色的美食。买糖糕的是位老人家,轻轻擦去面上的雪花,搬开了蒸笼屉子,一股热气哄卷而上,暖得人睁不开眼。

“少年人,我看你很面熟呢。”老人家多拿了一份糖糕给他,俏如来弯着腰一边道谢,一边将多送的一份糖糕放回老人家手里。毛绒兜帽很宽大,几根雪丝顽皮钻出,俏如来抬手执了碎发,老人家抬眼就见他额心的红印。“啊,俏盟主!”

“老人家认错人了。”

“怎么会呢,当年还是你和苗王救了镇上的人呢。”

推脱了几句俏如来便带着苍月离开了,方才的对话让徒弟生疑,越发好奇师父的过往。

“想听吗?”俏如来都不用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丫头的小心思。

“阿嫲叫你盟主诶。”趁着蒸蒸热气咬了一口糖糕,还是烫到了嘴,白气呼散在脸旁,随后和周边的白雪融为一体。

这段记忆有点久远了,俏如来这些年想要忘记,但越是想,越是记在骨子里。十八年前中原动乱,明明已经经历过西剑流、魔世之乱,甚至还有伏羲深渊之祸还能安定下来的中原,乱了。身为武林最大尚同会的盟主、墨家钜子,俏如来肩负重任。

“……是输了吗?”苍月小声问。

“输和赢,没人能下定论。大家都失去了很多重要的人,包括我。之后,朝廷派兵,再也没有武林了。”

曾经的英雄被套上了罪名,百姓心知英雄救了他们的命,终于有人出来号召,死死抗卫莫须有的罪名,朝廷的搜捕也不了了之。但是谁都没见过曾经的人,那些在一场场大战中还死守着自己家国的人,重情重义,随着战场的硝烟,消散了。

“阿嫲是不是还说了一个人,喵汪?”老人家的口音有点模糊了,苍月辨认不了。

“是苗王。”俏如来觉得好笑,“他是一位很好的君王。”

似懂非懂地点头,因为心里已经联系上了一个人,苍月不太确定,见师父准备牵马,今天的故事可能就讲到这里了。

逐渐深冬,一直在旅途的师徒两人觉得应该找个地方暂时歇歇脚,熬过这是数日,等到初春再继续走。

“师父,你的钱是哪儿来的啊?”丫头太好奇这个问题了,总能见到俏如来在路上掏点钱买个热馒头或是烧饼给路边的乞者,再找地方安顿他们,还有师徒两人的食宿费。

“以前不觉得,等自己退隐了才知道金钱有多重要。说起来,中原还欠着前辈很多钱呢,难怪他一直惦记着。”俏如来苦笑。

苍月不明其中事理,乖乖地不说话了。

然而他们遇上了一队劫匪,三环的刀一把一把横在面前。俏如来不作他说,将小钱袋放在了雪地上,但是劫匪并不满足。

“老子知道你是谁,交给朝廷还能有赏金,这点小钱不入爷的眼!”

苍月将小钱袋捡了回来,俏如来立刻将她护在身后。俏如来就站在那儿,将腕子上的佛珠藏进袖子里。在山上的时候俏如来有交苍月习武,为的是能强身健体,遇到危险时还能自保。

“身后不到十里有个小村子,他们一动手你就跑,我会来找你。”

话音未落那群人提着刀就来,俏如来轻松防住,反手推了一把苍月,手心带了几分内力,将她推远。苍月一回头就见俏如来牵制住这群人,身形矫健,掌风柔中带刚。

可是没料到在村前还有一队人。俏如来只听得苍月一声尖叫,心中一紧,二话不说便聚气于掌心,牵动了浅浅周遭的风雪。

“如来圣焰——”

他很少会重伤别人,除非自己重视的人受到了威胁,入魔也罢,都愿意坠入三途灭千魔。

“想救那个丫头,拿你自己来换。”

“俏如来的命可不是你的。”

另有他人。

他本想追着这队人,奈何他们就不走了,只能去找绑走苍月的那一队人马的踪迹。

阴暗的牢房里冰冷潮湿,苍月缩在角落里,后悔着自己为什么要跟别人打起来。习武的时候俏如来就说过,武功是用来自保,不是用来打架斗殴危害别人,小丫头崇尚着女侠,这句话听进去了没错但是用起来就不是这么回事了。

也许是这里实在太冷,冷得刺骨,丢下苍月一个在这儿,劫匪自己在上面生火取暖了。

“你不冷?”也不知道是从哪儿进来的一个人,带着刀坐在苍月旁边。

“苍越孤鸣?你怎么来这儿的?”自从茶馆那一面,苍月有时还能见到他,苍越孤鸣总是刻意躲开俏如来,不知是何用意,“不会是你叫人来抓我的吧?”

“我为什么要抓你?”苍越孤鸣觉得好笑。

是哦,自己的师父才应该是被抓的对象吧,苍月心想。

这一队人马本来就盘踞在这一带的山头,今年的冬天比往年要冷,在山上的日子苦了,自然要找点生意,能赚多少钱不知道,是钱就行。至于为什么要抓苍月,的确是为了引俏如来过来,他原本是中原盟主,是朝廷头号通缉犯,也不知是谁认出了他才惹出了劫匪。

“你会救我吗?”

“他会来,不需要我出手。”

苍月见他抱着刀靠在墙壁上,伸手摸了摸墙,冰冷的触感从指间透进体内,她赶紧收回了手,身体还是不由自主抖了逗,打了个寒颤。

“你不冷吗?”

“我生长的地方可能比这里还冷。其实你师父以前是不怕冷的,大概这些年他开始怕了。”

一提起往事,苍月立刻来了精神,眸子里都快放光了。丫头很想知道俏如来以前到底经历了什么,他本人的讲述虽然听着很完整,总有一种掐头掐尾的感觉,不完整。看准了这个机会,苍月当然要问他了。之前心中存下的问题也随之抛出来。

“你是喵汪、不是,苗王吗?师父会怎么称呼你啊,也叫苍越吗?”

“我是苗王,他好像没这样称呼过我呢。”

劫匪的足迹不算难找,俏如来直接绕过了他们的大本营,来到牢房上方,劫匪还没反应过来就挨了一下手刃,歪歪扭扭地倒在地上。

“他来了,我走了。”

苍月还没开始挽留,人就不见了,看来他功夫真是一流的。苍越孤鸣刚走,俏如来就来了,一掌震开了面前的铁栏。他也有些惊讶,才发现铁栏被人动了手脚。

刚刚离开劫匪的地盘,山脚下有人拦住了师徒俩。那人带了一个斗笠,帽檐压得很低,看不见脸,但手上一把古刀,未出鞘就有种凛冽。俏如来将苍月护在身后,抬手起势。

刀不出鞘,掌尚留情。

四周形成了独自的气流,俏如来掌心中隐隐有些什么,然后一把重剑成型。那人见状,将刀收起后同样是聚气,一个巨爪赫然出现在手上。来来回回,两个人纠缠在一起。

之后两人各退一边,那人还是不拔刀,手上的巨爪瞬间消失在风中。俏如来收敛攻势,重剑亦同样成烟,但下一秒他又运起真气,太极两仪之招,亦功亦守。那人见状,也收起了刀,改成运气于掌。一旁的苍月没见过俏如来这般招式,倒是对面那人,这种起势不是俏如来的招式吗?

“啊,忘记了。”俏如来动作卡在那,没有再往下打招,连同着真气全都收起。对面那人好像也是卡了招,收起了攻势。不料俏如来一道气劲打来,正好掀了他的帽子。

果然是苍越孤鸣!

“谁教你的轮回劫?”他笑着问,“学得不像。”

“你的纯阳掌就学得很像吗?”俏如来笑着回答。

什么剧情?苍月还在一旁看着,不懂。

苍越孤鸣捡起了帽子,拍掉了上面沾到的雪,走向俏如来。俏如来就站在那,等着他来,嘴角含笑,掌心里多出了一条狼牙项链,什么时候拿出来的苍月也没看清,那项链好似在发光,这倒是看清楚了。

当年之战他拼死留下了这条狼牙项链,强留了自己的一丝魂魄融在里面,与狼王爪又相通了,交给了俏如来。是俏如来为他收埋,狼王爪和唐刀绊与他一同入土,还有俏如来的几滴泪。所以那次出现,牵动了狼牙内的魂魄,引导着俏如来回到山上,见到了他的魂体。这些年来依靠着始帝王骨,苍越孤鸣重塑肉身,再次回到这个世上。

这次见面,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。

“不再多玩几天吗?”

“反正你早知道我在的,再玩就没意思了。”

苍越孤鸣吹了声哨,一匹马从雪间跑来,停在两人之间,亲昵地蹭了蹭两位主人。这匹马本是苗王自己的马,同他们一起经历大战,是俏如来带着它离开了战场。

“我回来了,精忠。”

“欢迎回来,苍狼。”

捡到苍月本就是个意外,更意外的是女娃娃有一双与他相似的眼。苍越、苍月,无处不是怀念。


这算不算我憋了个大招XDDD陌上星辰原本是之前脑出来的一个小段子,往前面翻翻会有的~是用 陌上星辰 ←新买的墨水 写的所以取了这样的名字,当然星辰也可以【在我的文里】代指苍狼的眼睛【因为词穷想不到其他词23333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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